仇婼記(1-3)

仇婼記(1-3)
 
角 色
仇 清
‘赤龍城'領主之子,個性成熟穩重,具有身為領主的自覺。
與世仇-樊家小姐邂逅,對她抱持好感,視為妹妹看待;但不知道對方的真正身分。
 
仇 翔
仇清的弟弟。個性有著容易相信別人的弱點。對樊家小姐抱持好感。
 
樊 婼/小 雪
‘藍翎城'領主之女。為人機智勇敢,有男子氣概;但有時也會多愁善感,讓人難以捉摸。
接近仇家兄弟的目的,是為父雪冤。
 
小 桐
 
樊玉道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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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 言
 
  仇(註音:求)家與樊家向來老死不相往來,兩方一直以來都看彼此不順眼。大概是因為爭權奪勢吧......仇清與樊婼的父親,分別是‘赤龍城'與‘藍翎城'的領主,同時亦為朝廷的左右大臣,二人一向都政見不合。正所謂一山不能藏二虎,官場如戰場,不是你死,就是我亡。後來,樊婼的父親更死在仇家手上。
 
  生命誠可貴,愛情價更高。然而,上一代的恩怨,往往不任憑下一代來控制......究竟,這段世世代代傳下來的仇恨,最終會用什麼方式來了斷呢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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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"婼,你這次前往‘赤龍城',一定要小心些,因為你的對手是仇家......"樊老夫人對她的女兒說。
 
  "娘親,你放心好了!我的武功絕對不輸給仇家兩兄弟。我一直以來的努力,為的都只是今天。這次,我一定要替爹,還有諸位祖先報仇!"樊婼信心十足,提起她的劍,"我要走了!"
 
  "如果可以,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。我只有你一個女兒,我實在......實在不希望你遇到危險......"樊老夫人說著,眼泛淚光。
 
  "娘親,別這樣!"樊婼張開雙臂,擁抱自己的母親。"爹是因為遭到仇家的暗算,才會死得不明不白。當女兒的必須克盡孝道......我不能讓爹泉下含冤!所以,我一定要去!"
 
  樊老夫人知道無論她怎樣勸阻,都無法左右女兒的決定。
 
  "......好吧。婼,你要答應我,無論如何,都一定要活著回來,你一定要完整無缺的回來我身邊!"
 
  "娘親,妳放心!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!"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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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龍城 仇家城郊宅第
 
  "唏!""呵!""哈!"
 
  仇家長子-仇清正和弟弟-仇翔在比武。
 
  "啊!好累!哥哥,今天已經夠了吧!"
 
  "好吧,今天就到此為止吧!"
 
  "太好了!謝啦,哥哥。咦?"突然,有一樣東西吸引了他們的注意。
 
  "請問......"這時開口的,正是樊婼。
 
  不知道是因為有陌生人突然出現在自家的園子裡,還是被婼的美貌吸引著--畢竟樊家大小姐在自家領土‘藍翎城'可是號稱第一美人;仇家兩兄弟就像被點了穴似的,動也不動,眼睛直看著婼。
 
  "嗯?你們還好嗎?喂!"婼驚慌的問,心中思忖: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身份?都是我不好,明明想悄悄靠近,都還是被發現了!
 
  哥哥仇清回過神來。"妳是什麼人?"這時,他察覺到婼擁有驚為天人的美貌,語氣隨即變得溫和。"姑娘,這裡是我的宅第。妳在這裡做什麼呢?"
 
  果然跟預想一樣,這兩個人完全不知道我的身份。正所謂知己知彼,百戰不殆;我早已經將世仇的一切打聽清楚,包括必殺之人的容貌,以便下手時能夠一擊即中。我的努力一點都沒有白費!婼一邊為自己的深謀遠慮感到自豪,一邊以急才掰出對應的說辭。
 
  "我是外地人,一心到‘赤龍城'來遊山玩水,誰知在山中走啊走,竟然走進閣下的宅第!請問,我能如何離開這裡呢?"為求逼真,婼故意裝出非常苦惱的樣子。
 
  "原來妳是迷路了。的確,這附近一帶都是我們仇家的領土,幅員之廣,連我都無法想像。這一切,都是祖上的功績。"
 
  祖上的功績......哼!我這次來,就是要清算我家祖先與你們家世世代代的恩怨!婼心想。
 
  "姑娘,妳剛才說妳是來遊山玩水。未知妳接下來要往何處?可有住宿的地方?"仇清問。
 
  "其實,我正為此事煩惱。我在之前的城鎮花光了盤川,沒辦法到客棧投宿,所以打算找個地方打工,未知府上......"
 
  說到這裡,弟弟仇翔已經搶著說:"既然如此,不如就住在我們家啦!既然在此相遇,我們跟姑娘也算是有緣。敢問姑娘,芳姓大名?"
 
  原本打算借故混入仇家,再想辦法對付這兩兄弟;沒想到,機會竟然不請自來。"我...我叫小雪。"小雪,只是婼臨時編出來的假名字。
 
  "反正我們宅第的房間多的是,讓小雪姑娘一個人借宿,沒有問題!哥,你說是吧?"
 
  "嗯。"仇清打量著眼前的姑娘,"小雪姑娘,妳說過妳是來遊山玩水。何解你背上會帶著佩劍?"
 
  婼所帶去的,是樊家祖傳的佩劍,上面刻有專屬的家紋。因為此時未有出鞘,所以看不見而已。
 
  "閣下有所不知。民女孤身一人上路,帶備佩劍實是防身所需。民女自小跟隨父親習武,亦略懂劍術。"說完,婼雙手作揖。仇家兄弟看在眼裡,十分驚奇。
 
  "看姑娘的舉止相當有男子氣慨,想必是令尊教導有方。小雪姑娘孤旅一人,殊不簡單。敢問姑娘,家住何方?"
 
  "民女家住‘藍翎城'。"婼如實回答。既然未有使用真名字,回答家住何方,就沒有造假的必要。
 
  仇清想了一會,然後說:"好吧,小雪姑娘,你可以借住我們家,喜歡住多久都沒問題,隨你喜歡。"
 
  "啊,多謝你們!"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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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就這樣,婼在仇家住下,一住就是七天。
 
  期間,婼心裡一直在思考對付仇家兩兄弟的辦法--最好是不動聲色,自己又能輕易脫身。
 
  經過觀察,婼發現實在非常困難。首先,這兩兄弟每天都有固定的活動模式,而且絕少一人落單;其次,仇家宅第守衛森嚴,若要進行暗殺或是下毒,則完全找不到破綻。此座大宅所有家僕全都具有武術底子,即使樊家大小姐武藝高強,亦難以以一敵十。
 
  於是,婼惟有先得到兄弟倆的信任,然後才找機會下手。
 
  適逢七夕之夜,婼在園子裡散步,遇上正在觀星的仇清。對於婼來說,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。婼主動過去,跟仇清攀談。
 
  "你好。"
 
  "啊,小雪姑娘。"
 
  "今夜難得天朗氣清,天上眾星拱月。如閣下不介意,我也想留在這裡欣賞夜色。"
 
  "難得小雪姑娘有此雅興,我亦樂得有人相伴。小雪姑娘不必拘禮,將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便可。對於我,也大不必以‘閣下'稱呼。"
 
  仇清既然說到這份上,就是打算示好。這正合婼的心意。"那,我就稱呼你做清哥哥。"婼笑笑的說。仇清聽了,也朝婼笑了笑。
 
  這是七天以來,婼第一次看見仇清的笑容。她推斷,眼前這個人總算對她放下戒心;相反,他那笨蛋弟弟仇翔,一開始就說要讓她住進仇家的大宅。雖然這樣正合她意,但她還是覺得,那個仇翔實在有夠蠢、有夠笨、有夠白癡!
 
  說回來,當仇清對她展露笑容,那一刻她確實有點動心。畢竟說實在的,這對兄弟長得並不醜,尤其是仇清,他比弟弟仇翔更為成熟穩重;而從幾天來的相處,婼甚至從他身上找到亡父的影子--當然,將殺父仇人的兒子與自己的親生父親相提並論,這一點實在無法令人接受,即使是婼本人也一樣。
 
  然而,異性相吸乃是平常事,更何況婼到底是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,縱使她身上背負著為父親報仇雪恨的沉重責任;婼努力去抑制內心的感情,那一點點動心,稍縱即逝,算不上過份。
 
  說到底,如果這二人不是分別出生於兩個世代對立的家族,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什麼障礙才對。
 
  也許,萬般皆是命,半點不由人。
 
  "小雪姑娘,你知道牛郎與織女的傳說嗎?"仇清問。
 
  "當然聽過。"婼答道:"織女是天帝孫女,長年織造雲錦,自嫁牛郎後,就荒廢工作。天帝責令兩人分離,每年只准於七月七日在天河上相會一次。這是個相當淒美的故事,我很喜歡。"
 
  "故事淒美,所以只是故事。現實中,我希望所有有情人都終成眷屬;牛郎與織女的那種結局,永遠不會發生。"說完,仇清抬頭仰望星空。
 
  我也一樣。我也希望能跟喜歡的人有美好的結局。婼雖然沒有說出口;但她在心裡說了。她不知道為什麼仇清會突然有感而發,或者只是因為今夜適逢七夕;婼只知道,在她心中那股洶湧澎湃的強烈感情,矛頭此刻確有所指。
 
  "清哥哥,你有心上人嗎?"
 
  "為什麼這樣問?"仇清話音剛落,婼馬上漲紅了臉--糟糕了!我竟然衝口而出問了這個問題!我到底在幹什麼?這個人,可是我那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的兒子!我樊家跟仇家,可是世仇!勢不兩立的世仇!可是我到底在幹什麼?我,竟然喜歡上這個人?樊婼,竟然喜歡上仇清?
 
  正當婼腦袋發熱,甚至一片空白之際--仇清提起了婼的家名,喚回了婼的理智。
 
  "無論我將來喜歡上誰,都只希望她不會是樊家的人。"
 
  "樊...樊家?"
 
  "對。樊家,就是小雪姑娘妳的家鄉--‘藍翎城'的領主。我仇家跟樊家,是世仇。"
 
  婼聽了,拚命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。"原來如此。"
 
  是呢。樊家跟仇家是世仇,清哥哥都已經說得如此明白了;不,即使他不說,我也很清楚,這是一個不會改變的事實:樊婼與仇清沒有可能在一起,他們只能互相廝殺,最終不是樊婼死,就是仇清亡。想到這裡,樊婼不禁黯然神傷。
 
  "小雪姑娘?"
 
  "......欸?清哥哥。"
 
  "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?"仇清著意的看定婼。婼別過臉去,道:"沒在想什麼。"
 
  "小雪姑娘。"仇清再次喚道。
 
  "什麼?"樊婼問,依舊不讓仇清看見她的臉。
 
  "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?"
 
  "欸?"樊婼驚訝的望向仇清。為什麼他會無緣無故這樣問?
 
  仇清依然望定樊婼,似乎是在等待她的答覆。樊婼開始思考。明明可以敷衍了事;不過,她決定要好好回答這個問題。
 
  "其實,你我相識才不過七天,我沒可能了解你的全部。剛開始,我看你只不過是個家裡有點錢,父親有點地位,不知人間疾苦的富家子弟。我看見你跟弟弟比武,覺得你跟一般弱不禁風,從早到晚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公子哥兒不一樣。"
 
  或者應該說,就跟我一樣。"當我住在這裡,我知道你是仇家的未來當家,除了你弟弟,你再沒有家人。"樊婼續道:"這座大宅,乃至整個‘赤龍城'都由你一人所支配。真不簡單,清哥哥你...明明沒比我大上多少啊。"
 
  "哈哈。"仇清笑道:"小雪啊,你的清哥哥,我可是‘赤龍城'的領主,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。一個軟弱的領主是沒法駕馭民眾的;所謂軟弱,可以是指身體,也可以是指心智。習武是為了鍛鍊身體;先修身,後齊家,再治國,以平天下。身為當政者,必須以身作則,成為老百姓的榜樣。當政者的德行好比是風,老百姓的德行好比是草,只要風吹草上,草必然隨風倒伏。世道人心,上行下效。關鍵是看你說什麼,做什麼,提倡什麼。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,領袖的力量更是不可估量的。所以,當政治國的人必須要有‘絜矩之道'。"
 
  從仇清口中吐出的種種治國之道,讓樊婼由衷感到佩服。"清哥哥,你果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。你將會獨當一面--不,你已經獨當一面了。"
 
  "謝謝你,畢竟家父泉下有知,我不能讓他失望啊。"
 
  仇清此話一出,讓樊婼回想到自己當初到‘赤龍城'來的目的。
 
  "小雪,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我可以請大夫來看看妳啊。"
 
  "...噢,不,不是!我沒事。"
 
  怎麼辦?這個人那麼關心自己,明明他是我的仇人啊!這個人的父親,殺了我的父親啊!偏偏這個人的一言一行,卻充滿著我父親的影子。為什麼!上天要如此作弄人!如果我不是生於樊家,我跟仇清就不會是敵人,不,應該說,這一切一切,都不會發生!
 
 
  想到這裡,樊婼終於情緒崩潰,流出兩行眼淚。
 
  "小雪啊!妳到底怎麼了?告訴清哥哥,清哥哥一定會幫妳的!小雪!"仇清抓著樊婼雙肩,不停地追問。可是,樊婼只懂哭啊哭,哭啊哭,吐出話來字不成句:
 
  "爸爸...嗚...爸爸......"
 
  "爸爸?小雪,妳的爸爸怎麼了?"
 
  "嗚...爸爸...我爸爸......不在...不在了......嗚嗚......"
 
  仇清將樊婼擁進懷裡。樊婼依舊只是哭,沒有反抗;仇清也不再說話了,只是用手輕掃樊婼的背,等待她平伏心情。
 
 
  隨著哭音慢慢減弱,樊婼的情緒恢復平靜;只是,她還不想離開仇清的懷抱。
 
  我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,是真的--但是,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......只有一天也好,我不是樊婼,而是小雪。只有這一天,讓我暫且放下上一代的恩怨;卸下樊婼的身分,成為清哥哥的小雪吧。
 
 
  "已經不哭了吧,小雪?"仇清問懷裡的樊婼。
 
  樊婼點點頭。"你爸爸不在了...那麼,妳還有其他親人嗎?"仇清再問。樊婼沒有回應。"沒有嗎?"樊婼依舊沒有回應。
 
  仇清嘆了口氣。"沒辦法了,惟有如此。小雪,以後妳就住在這裡吧。我來照顧妳。"
 
  樊婼聽了,抬頭問仇清:"真的可以嗎?"
 
  "可以,怎麼不可以呢?"說著,仇清吻了樊婼的額頭,"這座大宅充滿了妳的氣味......我已經習慣每天早上聽妳跟我喊‘早晨!'所以,妳就留下來跟我一同生活吧,小雪。"
 
  仇清說的那番話,還有他竟然吻了自己...已經足夠令樊婼春心蕩漾。
 
  大概,清哥哥也對小雪抱持著好感。
 
  "已經很晚了,我送你回房間。"仇清說。
 
  "嗯。"
 
  仇清將樊婼送回她居住的廂房。
 
  "晚安,清哥哥。"
 
  "晚安,小雪,我們明天再見吧。"說完,仇清轉身要走。樊婼將他叫住:"清哥哥!"
 
  "什麼事?"
 
  樊婼沒有回答,只是走到仇清面前,踮起腳,輕輕吻了仇清的嘴唇一下;然後,馬上跑回自己的房間。
 
  仇清被樊婼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。不過,他並不排斥。
 
  大概是因為剛才我親了她的額頭,所以這是回禮?仇清心想,一邊摸了摸讓樊婼吻過的嘴唇。有股暖意從心坎中油然升起,讓他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。
 
 
  "清~哥哥。"一把熟悉的聲音響起。仇清回頭一看,發現是自己的弟弟,正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自己。
 
  "翔。"
 
  "真狡猾啊,清~哥哥。"仇翔故意學樊婼那樣稱呼自己的哥哥,"將我這個弟弟蒙在鼓裡,自己悄悄跟小雪姑娘湊成一對!"
 
  "什麼叫悄悄湊成一對?小雪她...小雪姑娘是你說要讓她住進我們家的,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。"
 
  "我...你...你明知我是因為什麼理由,才要讓小雪姑娘住進我們家,現在你卻......啊--哥哥你好可惡!"
 
  看見自己那傻弟弟氣急敗壞的樣子,身為哥哥的不知為何,就是想戲弄、刺激一下他。
 
  "我才不知道你的什麼理由。再說,小雪姑娘又沒躲著你,你是對人家有意思,就該主動一點。剛剛小雪跑到園子裡欣賞月色,你人在哪裡?跟你說,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你剛好錯過了。"
 
  "真的?什麼機會?"
 
  "小雪告訴了我很多事。這晚我們交談的份量,是七天以來的總和也比不上。"
 
  "你們談了些什麼?告訴我,我想知!"仇翔雙眼發光。這時,仇清想到如果繼續跟他鬼扯淡,可能會連不應該說的那句也說了出來。畢竟另一位當事人目前缺席,而且她很有可能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自己有如此脆弱的一面。
 
  "我不告訴你。"
 
  "啊,可惡!"仇翔像個孩子般嘟著嘴巴。"不過,我看小雪姑娘真的很喜歡哥哥你。"
 
  "是嗎?"
 
  "不要裝蒜啦,人家都主動吻了哥哥你啦!"
 
  "不,其實之前是我先親她的,親了...親了她的額頭。"仇清連忙解釋:"你看見好像是她主動來吻我,其實她只是在回禮吧?"
 
  "就算是回禮,也不代表她對哥哥你沒好感。告訴你,只有在一個女孩子尚算喜歡你的情況下,她才會容許你做出親吻這一類動作。更何況小雪姑娘又是習武的,被一個討厭的男人吻了自己?她還不將那個人扁得遍地找牙嗎!"
 
  聽見弟弟頭頭是道的分析,仇清點點頭:"你也說得對。如果是你去吻她的話,說不定她真的會海扁你一頓哩!"
 
  "哥哥你就是喜歡往人家的傷口撒鹽!不過我已經決定要放棄啦!畢竟我看得出,小雪姑娘喜歡的人是哥哥。那麼,哥哥打算要怎麼辦?小雪姑娘說過她正在旅行,哥哥是要將她留在‘赤龍城'?還是放下這裡的一切,陪她浪跡天涯?"仇翔提出了務實的問題。
 
  "這是個好問題。據我所知,小雪她在‘藍翎城'再沒有其他親人......大概吧。"
 
  "欸?那就好了!‘藍翎城'對我們來說可是禁忌,最好就是整輩子都無需踏進一步!"
 
  "的確是這樣哩。"
 
  談話聲浪漸漸減弱,廂房內的樊婼知道仇家兄弟已經離開了。剛才二人的對話,她一字不漏的都聽見了。
 
  那兩個人,就這樣站在我的房門外說話,難道沒想過我會聽得見嗎?還是,他們倆根本不介意讓我聽見?
 
  不管怎樣,確認了清哥哥對小雪的心意,樊婼現在可以說是甜在心頭了。
 
  儘管其實興奮得根本睡不著,但樊婼還是換上睡衣,解下馬尾,準備上床就寢。
 
  樊家的家傳佩劍就掛在床前,此時正好映入了她的眼簾。
 
 
  "清哥哥......"樊婼鼻子一酸,禁不住再度流下兩行眼淚。
 
(待續)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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